1. 今天下午要返程回沪,只有上午半天在法兰克福。醒的比较早,出门比较早,可惜很多地方还没开门,市中心一带的Dom之类好些地方在修缮。想去的歌德故居要10点开门。于是默默逛过莱茵河对岸,远看了眼Dreikoenigskirche。天色是阴沉的,空气颇凉,前几天赤日炎炎的感觉竟恍若遥远,行人们的衣着五花八门,有继续短裤T恤的,也有长风衣加围巾的。经历了前些日子的罕见高温干旱,莱茵河边的树上,确实有不少外圈已焦黄的树叶,加上这阴天凉风,让人错觉是否这就进入欧洲的萧瑟秋天了。
2. 踩着开门的点去了歌德故居,发现他家比较有钱,比萨尔茨堡的莫扎特家要气派。总共四层,各个屋子还按内饰的颜色来命名,红、黄、蓝、灰…各色屋子都有,除了家人的各种房间,还有歌德的写诗的书房、一屋子书的Bibiliothek图书馆,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房间作为木偶戏剧院!
3. 之后的安排,不外乎吃饭、搞行李、去机场、买东西、登机之类,乏善可陈。一路向东飞,会“失去”6个小时。就像两周前从上海飞法兰克福,意外的“获得”了6个小时一样。都是公平的,总要还的。
4. 没想到法兰克福飞回上海这一路,也是有点儿故事的。登机前看着上海的天气预报,又是有个台风要来报道,满心希望不要影响到我的航班(后来的事实证明,天气没影响、但人类影响了航班准点)。登机之后,因为我的座位离机舱门不远,旁观到了各种故事:某乘客说还有连英文都不懂(更不提德文)的家人还在机场转悠,转迷路了。关了舱门之后,又有另一位女乘客,似乎是发现海关漏了在自己的护照上盖章,担心留下不良记录,要求下飞机,被乘务长(一位雷厉风行的德国大婶)拒绝了。延误了半个多小时起飞。
5. 起飞3小时左右,我去客舱中间有洗手间以及机组准备餐食的地方取饮料,赫然发现乘务员座位边上躺着一个病人,三个人蹲着围着她(包括乘务长、一位能讲中文的亚洲女乘务员、还有一个乘客模样的中国女性),有人在搭脉、有人在看着手表…… 旁边还站着第三位德国乘务员和一个中国老年男子对话,但老人不会英语,乘务员拉我去翻译。问:你是地上身体不适的人的什么人?答:我是她父亲。问:你有她的护照吗,请拿来需要登记医疗救助的表格。我的翻译工作总共就这么两句。然后就被雷厉风行的乘务长赶走了,让我回自己座位去。没多久,开始听到多次广播。第一次是中文:“飞机上有病人需要帮助,请问有医生吗,女性的医生?”我很纳闷,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挑医生的性别。大概半小时后,第二次广播还是中

文:“请问有妇科医生吗,带止血药的?”原来如此,把妇科医生说成“女性的医生”了。再过一小时,广播换了人,分别用德语、英语、中文三种语言,清楚的表达了:需要懂妇科

或医疗护理方面的乘客来帮忙。后面五六小时的飞行中,我曾去洗手间那里,只看到帘子半遮着,病人一直躺在地上,盖着毯子,乘务员和身着便装的两个欧洲人一直在照顾病人。而机舱里其

他地方一直挺安静,乘客们依旧黑沉沉的睡着,乘务员的身影一直在忙碌的走来走去,淡定而毫不慌乱。直到飞机降落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