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后期:Zz人像摄影工作室
原创文字:圳……
随笔?想要有个家
文/圳……
早年间,写过一些有关“秦淮八艳”的散文,今日偶尔拾回,感觉其中有的篇幅读起仍然是蛮有意思的,只是觉得还有点意犹未尽。秦淮八个女子,个个天姿巧慧,容颜娟妍,当中每个人的故事拿出来都可以说是缤纷多彩并且情节诱人的。
那时的作文,对秦淮八个女子只能说是倾诉间注满了赞叹与哀叹,而所有这些感叹不过是一个阶段中思想认识的表露,在时过境迁后的今天再来阅读,似乎显得不够成熟,尤其是在写董小宛的时候,自己把简单的线条勾勒得复杂化了。
我一直认为,董小宛是这八个女子中情感表达最真也最实在的那个。尽管世人对从秦淮坊走出的女子的认知有所不同,但在富贵尊荣、虚名浮誉等观念上的分歧不会存有多大偏差,这种观念形成乃千年文化所致,这也是件眼前没办法的事。
作为常人的我只想说常人之理,董小宛的可爱之处不在高大,或许就是渺小到世人眼里的某个小女子那般的简单,她对生活的愿望也仅限于只需有一个家,和陈圆圆、李香君、柳如是这些最终成为政治舞台风云人物的姊妹们比的确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而现实中的董小宛,偏偏生就的就是这么一副恬静乖巧的性格,骨子里从来热衷的就是优雅知性的“小家子气”生活,这就是命,尽管生活变数无数次在改变她的人生道路,却始终未能打破她性格的禁锢,这与她优越的童年背景是否有相当大的关联?我至今仍未想明白。
父亲的突然离世,摧毁了董小宛原本安逸的日子,原来收入稳定的绣庄生意也因此彻底败落,她和母亲最终不得不离开那座衣食无忧的庭院。当年仅13岁的董小宛被迫走进秦淮画舫,那幕再也无处安家的情景便植入心头,从此不会再被忘记。
董小宛从未把秦淮坊当作家,这座名满江南的青楼妓院,夜夜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讲述着才子佳人的故事,同时上演着人间男女的风流韵事,在这里她始终把自己比作过客,或者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青楼隐士”,这也合乎了自身名号“青莲”的由来一说。
所以在秦淮八艳姊妹中,她的行为举止一贯的十分雅致得体,较之顾横波、李十娘、卞玉京、寇白门等女子放荡不羁的性情,她表现出的典雅气质,其实是更愿意以自身的辛劳付出和贤惠内在获取到一个平凡人该有的地位、尊严以及快乐。
董小宛随恩师钱谦益在新安居住了三年之久,平静的日子让她对家的概念产生出新的渴望。幸运的是于此等来了一生中唯一让她倾心的男人,这个叫冒辟疆的如皋才子不仅开启了她的情感之路,更为重要的是开启了她心底封存已久的归家之路和做个贤妻良母、过正常人生活的愿望之门。
巧合的是,崇祯十五年春,陈圆圆被朝廷选秀去了北京,热恋中的冒辟疆一夜间跌入到苦恼深渊,终日满腔寂寞,一肚牢骚,与董小宛初见,她虽然给了他极其深刻的印象,但基本是一些慕名已久的普通狎客行为,他根本没打算今生和她在一起生活。
董小宛发起的这场婚姻追逐历时了整整十个月,无论冒辟疆以怎样方式百般拒绝,董小宛都以自己的聪慧方式予以化解,并且一再表示永不放弃的决
心。
“肠虽已断情未了,生不相从死相从。”这是董小宛当时写给冒辟疆的诗句。
“妾此身如江河东下,断不复返吴门”。这是董小宛在金山顶峰面对滚滚长江发出的誓言。
冒辟疆走出陈圆圆布下的阴影,但不等于接受了董小宛的感情,他陷入到犹豫不定的困境中,而后选择逃避回到了如皋老家。此时的董小宛身心俱备,几乎万念俱灰,决定孤注一掷追往如皋。此举感动了柳如是等姊妹,最终由钱谦益筹资为其赎身,众人合力以抬轿方式、戏剧性的将她送进如皋冒府,董小宛极其不容易的圆了家的梦。
董小宛在冒家生活了9年,这是她人生事业最为辉煌的9年,她满足于这种亲情式的生活方式,在有个家的知足中,她的调香、女红、厨艺、持家本领得到了施展空间,诗画造诣也达到了自身最高的境界。传世画作《蝴蝶图》及妇道编著《奁艳》正出于这段时期。
同时这也是她一生中最为充实和辛苦的9年,明朝灭亡引起的时局动荡,兵荒马乱岁月里的二次逃
难,她勇敢地挑起家的重担,照顾逃难途中染上重疾的丈夫,体恤老幼妇孺的家人,不忘教导孩子们的功课,直至世道平安后重返如皋家中染病累倒。
经历了一系列颠沛流离的动荡后,董小宛的健康状况时好时坏,最终未见好转。顺治八年(1651年),董小宛走完一生,在冒辟疆怀中安然逝去,时年28岁。然而她对家的热爱和付出,用自己行为改变了世俗观念里的偏见,换取了冒家上下所有人对她的尊重。
董小宛离世后,冒辟疆的嫡妻让自己的子女披麻戴孝为其守孝尽道。冒辟
疆更是万般悲伤,于日后写下《影梅庵忆语》一书,追思董小宛为人妻后母的传统美德。他不止一次悲情地说道:“我这一生的福,在这9年中已经全部享完了。”
看似弱不禁风的董小宛,实则是个极具江南个性的钟情女子,情怀芳魂尽显于江南山水间,唯有读懂家在江南人心里的地位,才能领悟出她生前曾赋《孤山伤逝》一首诗里的意境,然而令世人感叹的是,此诗神会、对其生前身后犹如一幅生动的描摹。
孤山回首已无家,不作人间解语花。
处士美人同一哭,悔将水雪误生涯。
问题:董小宛编著的《奁艳》早已失传,相传这是一本极为精致的古代百家女子服饰生活书籍。鉴于董小宛不但精于纺织刺绣,在诗画及烹调等多方领域都有不凡造诣,所以又有人认为此乃一本综合性的关于家中女子生活的百科全书,比如其中还包括以“诗诀”一般语言写就的菜谱,等等。你有知道的别他传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