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小李的暗恋

文：极处本然 有人总结少年小李的暗恋:美丽的故事跨岁月，浪漫的感情没结局，深刻的喜欢留憾缺。 一 火辣辣的太阳早已挂在天空。今天却也怪，太阳一出来就这样毒，烤得在田野里忙着双抢的农民张着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滴，挑担子的更是如此，扁担声伴着喘气声。 晒完稻草已是上午九点，小李连忙拖着杈往回走。年少又在读书，偶尔假期帮父母干点农活，没经历这种体力活，小李感觉难受，心在剧烈跳动，全身汗淋淋的，衣服全湿透了，戴着草帽的头上积够了汗水，汗很难蒸发，闷得头发也睡倒了。小李觉得头重、脚轻、心发慌。 小李慢慢地走在回家马路上，并且尽量靠着路边树荫走。虽然脚步迈得慢，但双眼却不停扫视四方。他忽然发现路右边棉田里，有一个正弯着腰整棉枝的女人，多熟悉的背影，顿时莫名其妙地心跳更剧烈了。这是她吗？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随便外出，且在这样的环境下劳动，太可笑了。小李满脑思索并尽量排除猜测，控制心跳，快步走回家。 二 她与小李是同班同学，住同村，她家在小李家西，两家相隔一条水沟。小李家父母都是淳朴农民，兄弟三个，小李老大，家境贫寒，三间土坯草屋只能勉强遮风挡雨，吃了上顿没下顿；而她的父亲却是当地信用社的主任，兄弟姐妹四个，她排行老三，家境殷实，住上辈留下的砖瓦房四间，在当地也少有，温饱没问题。她刚满十六，生得俊俏，柳叶眉，大眼睛，瓜子脸，一副美人胚子，也是校花一个。小李大她一岁，除了成绩好其他没什么特别，单家境就使小李自卑，况营养不良，小李个头比同龄人矮一截。由于同村又同班，小李与她上学不可避免常同路，她与小李也时不时交谈几句，而且有共同话题，说笑也正常。小李时常帮她讲解一下作业难题，她也有几次从家带点食品偷偷递给小李。当然纸包不住火，这些小动作被同学发现，私下越传越离谱，有认为她俩谈恋爱，更有羡慕嫉妒恨的。可能她母亲发现或听到什么，后来加强了对她的约束，她有意回避小李，走路保持距离，没人时说上一两句话。很快初中毕业，小李考取中专，跳出农门，人生逆袭，而她考取高中，从此各赴前程，只有假期才有相见机会。 三 回家后，小李躺在凉床上，煽着扇子，太过疲劳，很快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清脆的女人声把他从梦中惊醒，多熟悉呀，听得真切，这是她母亲在唤她的乳名，紧接着就听到她的应答。是她，正是她，小李的心骤然跳起来了。他连忙跳起身，顺手拿一把剪刀，跨出门大步走向她劳动的地方，佯装去自家棉田整枝。距离越近心越狂跳，砰砰的听得真切，他尽量克制着自己，满肚子的话一齐涌到嘴边，可是蠢笨的嘴一句也说不出。她也注意到了小李，脸顿时红得象苹果。还是小李先发了话：“你在整枝呀！”，“嗯，你到哪？”她问，“也是”小李答。 简短的对话在小李僵硬的移动中结束。小李不敢停步，想多看她一眼可腿不听使唤；她也不敢抬头多看小李一眼，好像有无数双眼在盯着她，脸骚红燥热。两人距离越来越远，但两颗心都一直跳得很勤很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