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我们的恋爱故事
文/掠江细燕(飞燕)
(一) 他是怎样擒获我的
那是87年的冬末,我们在他方介绍人的家中见面了。出于女人的天性,披着长发的我,身着一件紫红色呢子的外套,绕了一圈白色的织巾,一条当时还算是很时髦的黑色仿皮裤。他,普普通通,一件已不新了略挂油渍的黄军棉袄,一条不太新的绿军裤。给人一种转业兵的印象。(事后知道他弟弟是个军人)
在闲聊中 ,他回答着我方的介绍人的问询,工作家庭企业状况等,我知道那都是说给我听的。我只在那儿静静地坐着,出于礼貌,只是偶尔的插进一句半句。看得出,他板力在用他的侃侃而谈,掩饰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许是因此吧,他曾两次碰到了身后墙上的开关,第一次瞬间的灯灭,我只是惊了一下。可第二次的重现,却让我忍不住地笑了,他快速透过镜片扫了我一眼,即刻便续接话题来遮盖他的尴尬,而我,在他的扫视下,也立马恢复了淑女的姿态。他用了暗示的语言,来夸大他一方的优势,以此吸引我的关注和青睐。其实我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讲什么,这种场合,历来我都感到很拘束,再说,他那些信息与我的将来无关,我来只是为了走过场。
觉得时间好长啊!直到我再次抓住他们谈话的空隙,重又请辞回家时,才如愿以偿。
出门后,我一直被晾在了一边。好像这次会面的主角不是我,而是我方我称之为姐夫的介绍人,只见他们像铁哥们似的那么热忱的拍着肩,握着手,相互寒暄着,不舍离别!其实我明白,这不过是在他发现了主攻山头有一定的难度后,而采取的侧攻战术。
别说,这个战术还真起了作用,介绍人夫妇一定要陪我回家,走了一道攻了一道。进家后,又对着我的母亲展开了攻势。一阵的枪林弹雨后,母亲只说了句:这事儿看她。
在我为数不多的介绍中,从工作和身体状况这两个外在条件来说,这次是最不看好的一个。但碍于介绍人的热心,又不便推辞。本想见一面就算了,可夫妻俩这么热心的举止,让我实在是难以拒绝。他们还在做着母亲的工作时,我就拿定了主意,先答应交往几天呗,再以性格不合谈不拢的理由来推辞,以免伤了介绍人的好心和面子。
二次见面改在了我方介绍人家,相似的闲聊寒暄后,他们给出了我们私聊的空间。在我俩独处的期间,他吝啬着他的热情,连当初对我方介绍人的一半都没有,只是不乏彬彬有礼的话语,度人审视的目光,一抹高冷的表情,探询着我的履历。也难怪,他可能也在诧异: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外在条件,是什么让我决定了与他再次见面。我一边像机器人一样,不过脑地按程序的编排回答着他的问,一边在暗中想:躲出去的介绍人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
至少有半个多点吧,总算把介绍人给盼了回来。我懂事地与他们攀谈了几句,便在寻找机会,像上次一样,插空提出辞呈。可欲试了几次,也没让我逮着这个机会。倒是他,热谈中自己先中断了话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抱歉,我还有事,该走了!
预想不到的我立刻蒙了,不知所措地跟着站起,望着他走向门口的背影,直后悔自己的犹豫不决,而落得如此被动的地位!正当懵懂中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已走到门口的他,一个回身朝向我,一反刚才我俩独处时始终保持的冷默,向我投来了一个微笑,语气又极和蔼地问道:你 ,不走吗? 啊 啊 我… 不知所措语无伦次的我,就像总算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似的随声附和着:我也该走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出了门,不知怎的我又乖乖的追着不回头的他走了一小段后,停在了该分手的街口,望着一直对我无语又无视的他,有点怯怯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再见?他仍凝视着前方,但脚却移向车蹬,略思片刻回道:后天吧!几点?六点。在哪?!见他已欲起身,我忙追问道。你家江边的大塔!说话间,早已飞身离去,扔给我的却是一个震撼,莫名其妙的震撼。他这种不按常规出牌的做法,彻底打乱了我的方阵。独自留在街口的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觉得这种被动的被冷冷晾在一边的感觉,还蛮有情趣,并油然生起一种想进一步了解他的冲动……
一直恪守时约的我,提前了几分钟到了相会的地点。他非常准时的出现了,我对这一家距不近却极其精确的准时,持有怀疑。也许早到的他,在一旁静观后,才等到了这一刻出现吧?
我一路随他向东,在我家与大塔的中间地带停下了,由于生疏,各自站在水泥石墩的一头,间隔着约一米半宽铁链的距离,开始了我们的恋爱进程。
从他的自炫中,我得知他是一名已入党多年的党员,(而我只不过是一名培养多年的积极分子) 又曾因参加全市轻工局的技能考核,被誉为先进标兵,并由此晋升一级工资。他还曾鲁班门前弄斧地暗示我,做为厂中层干部的许多优越之处。(先声明我可不是什么鲁班,而是鲁班父亲大人的千金)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窃笑:一个大集体的科级规模厂子的中层干部能有多大?
不过上述这些都还是加分的,因为我的感情天平总是向积极上进这一方倾斜的。
他的自夸引起了我的兴趣,并也想不服输的显示一下,轮到我侃侃而谈期间,他始终在那静静的聆听,(我发现他这一谦恭的好习惯) 只有一次,虽面孔依然冷峻的但言语中却透着温暖的对我说:不累吗?坐下歇会儿吧!他朝着铁链示意了一下。虽然我很想坐下,也知晓女士应享优先,但我实在不好意思独享这份舒适,而让腿本有残疾的他像仆人似的站在一旁。但由于他的善意,我倒是很领情且有些回馈般的反邀他去坐。结果是我俩依然各站一边,继续着我们的隔着铁链互传鸿书。这样的恋爱方式,很招路人注目,一对热恋搂抱中的小年轻,都走过去了还频频回头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个情况?
直到我实在是太累了,又加之他再一次体贴的相劝,我才终于坐了下去。可就在那坐下的瞬间,透过朦胧的街灯,我查觉到了他那一闪即失的一丝不悦。稍息了片刻的我,很知趣的起身把这一舒适又礼让于他,他轻轻摇了摇头,虽依是一脸的正经,却有着让人听来很舒服的语气对我说:累了就多歇会儿吧!我不累!
我哪好意思继续坐下去啊,只能退守到我的石墩领地,就是舍命也要陪君子啊!我继续着自我显摆的话题。我对他讲起我在中学是很出名的,一般的人都认识我。后又跟他祥释了那期间又红又专的我,不仅学习好且几乎年年被评为(学毛著)积极分子或五好战士(相当于现在的三好学生),并作为一对红的先进典型去各班级演讲。
哦 是这么个出名法啊?!他紧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我不解:那你以为我是怎么个出名法?他笑而不答,只是一脸轻松的跨过铁链坐了下去,并拍着笑呵呵的对着我:快坐下吧,一定很累了吧?!
我踌躇着不好意思的坐了下去。可那是铁链啊,刚一坐下身体便偏重地倒向了他那一侧,一阵心跳与害羞,几乎在同时,我们各自把相撞的胳膊抽出,搭在了自己的腿上,又不约而同的脸各侧异处,我感觉到了他和我一样的心跳加速……
接下来的交谈就显得轻松愉快得多了,不再那么公式化。从他的话语中,透着机智幽默沉稳,听着很惬意并很有磁性,我有了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在谈到我们各自都有较强的自尊与个性时,我担忧地问:我俩以后会不会针尖对麦芒啊?他摇着头但很确定地说:我不会,因为我从不计较小事儿。(我们婚后的生活,验证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接着,我也郑重其事的答:我也不会,因为我是这样一个女人:在人面前呢会给足你面子,以你为大,但回到家里呢,我可要说了算,我是老大!(天啊!你们看看:一个彼时原本借故性格不合谈不拢的我,此时竟忘了初衷,做起今后生活的规划了!)
可能是回到家中的我仍余兴未消吧,母亲只看了一眼便说:这个很合心吧?都刻在了脸上。是的,以前每次类似这样的约会后,碍于年龄已大没感觉也不得不凑合的我,总是带着无奈的委屈与忧虑而归,而此时的我,却是全新的感觉,有着一种对未来憧憬的愉悦和向往……
后两次的约会,都位于我俩家居中的西林公园。其中一次,我曾俏皮地对他说:让我来猜猜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吧!胜利的利,人民的民,对不对?!他静静的盯了我一会儿,又静静的答道:第一个字对了,但第二个,他一字一顿的说:是生命的生。哦哦哦,对不起呀!我连声说道:我把你的名字记错了!此时的我觉得好尴尬呀,都见过三四次了,居然还没弄清人家的名字。可见当时介绍人介绍时,我有多么的不上心。随后,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继续说道:你―虽然是记住了我的名字,但我敢肯定你一定不知道它是哪个字!他真的是连猜了两个都错了,最后我告诉他:共产党的产字下面加三撇,其意?自己回家查字典去。其实这后话才是我要向他显示的重点。
这第五次的见面,让我印象深刻,因为期间,我们头回闹了一场小别扭。起因是一个看似没有灵性的坐垫。
因这个公园的木椅占有率极高,时至又是冬末春初,晚去的我们只有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接受上次的教训,我本已出行又特意返回把遗忘的坐垫带上。
像上次一样,我们只有坐在石凳上的份儿。当我满心关爱地把其中一个坐垫递过去时,他却不屑一顾的说了声:谢谢 我不用。就把目光投向了异处。或许我的期盼过热,完全没料到会受到这种无动于衷的谢绝,就像一盆冰水灌顶,使我伸出的手和心都僵住了…… 可能是觉察到我的一动不动吧,他掉头瞅了瞅仍举着坐垫的我,又说了句:我真的不用,你自己坐吧!忙又回头望去。瞬间,我觉得心在抽紧血涌上头,一股剧烈的痛心与委屈袭来……
这时只见他猛地站起,一个健步冲向了前面,对我说道:快点我们去那边!我慢慢地随着他到了那个刚空闲下来的木椅旁,此时他早已坐在一头并拍着一旁示意我坐下,我伤感的望着向我投来诧疑探寻的他,踌躇了一会儿,便赌气地坐在了远离他的另一头。我们俩都静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听到他轻轻地的说道:你不能做过来一点吗?那你不会坐过来一点呀?!我没好气儿的答,他略微一愣,然后依然平静的对我说:是我先这么要求你的。片刻的沉寂,我噌地站起,一个鲤鱼打挺:坐就坐呗,有什么了不起的!便重重的坐在了他的身边。着实吓了他一跳,只感到他的手臂瞬间抬起,意欲揽我入怀,可在半道中突然停止,随后缓缓的搭在了我身后的椅背上。见紧挨着他坐着的我仍低头不语,便问道:你怎么了?没怎么!就为刚才那个坐垫?一句话让我流出了眼泪,而心里却在滴血:在你的眼里那仅仅就是个坐垫啊!
由于正值我的生理期,又加之情绪波动和天凉,我的头开始痛起来。
要不我们再回去,再坐一下?他的音调里有了烦躁。不用了,我头疼,咱们回去吧!我站起了身。他望着我,仍坐着一动不动。而我也执拗着站着,决意要走。最后,我不愿直视他那冷峻又期盼的眼神,转过身去说道:真的得走,我的头都疼得要炸了!无奈,他只好起身送我回家了。
一路相伴无语,直到了家门口,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就找话说:你不说看电影吗?哪天看啊?还看电影呢!他没好气的答。
第二天一早,头不疼气也消了,在上班的途中,又见他站在影剧院的路旁,便微笑着迎上前去,问他在那做什么,是否要看电影?看什么电影,你的头不疼了?!虽然语调不够温和,可进到心里却是暖暖的。哦 回去吃了药,不疼了!那我,去上班了?!我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后来我在后悔,要是我继续绷着脸呢,会不会在晚间,我们就能看场电影了!
单独交往了几次后,我就确定了要把他领入家门。记得头一次进家时,他那一惯高冷的面孔,瞬间变得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般紧张不安,(后了解到他的不安来自于他前任女友母亲的绝否态度的阴影)看到他的囧相,我得意的笑了起来并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他在惶恐中和母亲只交谈了几句,就被赶到我的卧室去单聊了。看到被母亲那么快的认可(主要是她的女儿我已认可了),他惊呆的站起不知所措,直到我催他,才一边频频回头跟母亲打着招呼,一边跟着我来到了小屋。一进门的他,就被墙上并排悬挂着的四幅书法字联吸引了,就像刚一落座,见到客厅里徐悲鸿的马、齐白石的虾一样,他惊疑的转头问:这些,是哪来的?!哪来的?我很不解他为什么这样问我:当然是我买来的呀!难不成是我自己画的?我可没那本事!他笑着放下了他指向的手,又忙不迭地问:在哪买的? 哪买的?我更加不解了:当然是新华书店啊!心里却在感叹:我的哥呀,怎么净问这些无脑的话啊?!看来是一个不逛书店的人。直到后来我进了他的家门,看到了墙上贴的一个胖娃儿怀抱一条大鱼的年画,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反应了。
之后的一次来家,正碰见从小有病已婚嫁的姐姐回娘家。在家宴中,他竟反客为主,置重权在握的我与未来老丈母娘不顾,却频频给姐姐夹菜。事后他对我说:我看大姐怪可怜的!从这件小事上,让我看到了他冰冷的外表下面,藏匿着一颗滚烫的心。(婚后的生活中,也诸多体现了他仁慈宽厚的胸怀。)
之后的闲谈中,他问到了我心中的男神是什么样?傻乎乎的我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喜欢善良 大方内向 幽默 又如高仓健似的能驾驭了我的铮铮硬汉。有句话说:人在恋爱中智商是最低的。这句话一点不假,那时我哪有什么智商啊,简直是跌到了零,事后我俩的交往中也验证了,我不得不为我当时的愚蠢而埋单。
他在我家已成了常客,我曾多次提请领我进他的家门,都被他以弟媳在家坐月子等各种理由推脱了。我知道这是他没有我的笃定的过度谨慎。
因为我作为局长的千金,从小在富裕的环境中长大,不醒缺钱的滋味,所以并不注重那些外在的条件,加之他具有我向往的男神的诸多闪点,我对他的感情在日渐升温。不,更准确的说,是在飞跃!
每到了约会见面的时候,我都万分欢喜地在期盼。可他经常失约,让我心里因过度的思念而焦灼。我忍了一次二次,又压下了三次四次,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责问他为什么总是失约?!他若无其事地解释:想来,但因为xx事耽误了,没来了。见他在强词夺理,我又指出:一次两次哪怕三次四次,都还有情可原,可做为家常便饭了,总是这样,那就是信誉的问题!我与他讲着道理。可他却在做着某种暗示的说说:是吗?可别人,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我。智商为零的我,听不懂他的暗示,却更加火了:这么说,你只是这么对我了?为什么?!我为了等你,甚至一整天不出门,(那时还没有手机) 你知道等一个人的滋味是什么吗?!我把我受的委屈与伤感一古脑的向他倾倒,在我的抱怨中,他从来都是静静的听着,直到我消停了,才心平气和的反问我:你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呢,就不能宽恕温柔一点吗?我简直无语了,怎么倒成了我的毛病,是他有错在先啊!我尽量平和的对他说:不是我不够温柔,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一个双重性格的人。我温柔起来会比一般的女人更温柔,我刚强起来要比一般的男人更钢强!(这也是实话,而且在我们的婚后生活中,也让他目睹了我作为贤妻的无比情深。) 如果换作你,我继续说道:左盼不来,右等不见,你会不会焦灼会不会有怨气?!
这样的闹剧反复上演着,他依然我行我素,而我也依然能忍则忍,忍不住了就发泄一下。有一次他半个多月杳无音信,期间,我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就跑到他家大致的位置与单位的途中,暗自查探。回来后,我按兵不动的等待,心想:你竟跟我玩阴的,让我想你念你,我就偏不想偏不念!
终于他来了,我若无其事的给他倒了杯水,瞎扯些别的,就是不问他为什么这些天没来。这回倒轮到他忍不住了,纳闷的问我,怎么不问他这几天为什么没来?我学着他用很平稳的语气,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说道:哦 我想 你一定是有事,想来,因某某事耽误了没来了呗!他见我不温不怒,念着他的话答他,随即噗嗤一笑,眼里射来一道光,又慢慢地解释道:这些天他公出了,后来又生病了……没等他说完,原本装镇静的我却装不下去了:公出?你骑着装着饭盒的车子去公出?!生病?你骑着装着饭盒的车子去生病?!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掌握了这手资料来反驳,略惊了一下:你怎么…… ?怎么,你还想继续编吗?!就在x号那天我在路旁亲眼看到的!火气冲天的我没等他说完就抢白着。
他静默了一下说道:我说嘛,这才是你的真实。此言一出,我立刻后悔了,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呀,这不前功尽弃了吗,我越这样,他就越残忍的像猫捉老鼠似的捉弄我,只有我不蹦不跳了,他觉得无趣了才会罢休。此时,他已用他那不紧不慢的风格对我讲述:他确实是公出了,也生病了。前期呢,公出了几天,中间上了两天班,后期呢,又因一个伤口感染,起红线了很危险,去点滴了……
不知怎的,我很容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话,心随着他讲述中的病情而逐渐揪紧,眼含着对他的关切担忧而深情的凝聚,他注视着我神情的转变,便就势更加重了他叙述的语气……
终于我心疼的不得了,一个箭步扑了过去,头埋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道:谁让你不领我进家门了?要不我能不去看你吗?!此时的他,只是把脸贴在了我的头上,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我。相互间都感觉到了心跳……
事后我跟介绍人提起,她问我看没看见他手上点滴的痕迹,我一拍脑门懊悔的说:我这个傻呀,怎么就没想到?!
婚后的一次闲谈中,他无意间透露出:他在我们相处时,还是耍了一些小手段的。我想,当时的欲擒故纵,通过故意失约,加深我对他的思念。在看到我对此有过激的反应后,不是重新调整他的战术,而是进一步一路下去,继续培养起我逐渐适应他的习惯。且就势一炮砸去,看看火山爆发时能有多大的威力?难道这些就是他玩的那些小把戏吗?过了极限,那就是玩火。
之后的他,更加变本加厉的我行我素。今天告诉你在家等他,他绝不会来,偏偏又出其不意的不知在哪天,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对这样的排练,实在是无法适应,已感到精疲力竭,终于到了他想见到的火山爆发的一天。
那是又一次的失约,我的怒气已被磨练成极度的伤悲,已没了泄火力气的我,只能极度疲倦忧戚的在一旁暗自落泪。其实每个女人在这个时候,都很希望听见一句温馨体贴的话语,哪怕是再喜欢高仓健的女人,也终归是女人。可是他在这点上还是不懂,面对着无声淌着眼泪的我,他却说:你别哭,我就看不得女人哭!我扬起了低垂的头,闭上了眼晴,关不住的泪闸顺脸而泻。他没有醒悟,继续冷冷的说道:你要是再哭,我就走了!这句话彻底引爆了我的火山,我猛然站起,双手急速抹了一下脸颊,对他厉声说道:不愿看,你可以走啊!他一愣,坐在那里没动。我彻底的崩溃了,望着瞪大了的眼睛坐着没动的他,指着门口歇斯底里的喊:你走啊,门就在那,谁也没拦着你!此时的他,腾地一下站起,转向门口,我继续着我的疯狂:你要是出了这个家门,就别再回来!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知道我说了过头的话,在极度的伤悲中虽有些失落与不舍,但我也只好无奈地劝慰着自己:走就走吧,也许这个短痛要比长痛好。
分手三天了,我避开介绍人不想提起此事。不知是幻想再有转机,还是不好意思启口,直到介绍人再三追问我们的近况时,我才不得不说了,之后又由于对前景的实在无望与灰心,鉴于介绍人对我的反复追问才回答道:不处了,真的不处了,没法再处了。这是我在说了前边的过头话后的又一次错误的决定。因为此时的他也没有先提及,而是在我方介绍人向他方介绍人转达了我分手的决定后,他方介绍人通知了他。
(二) 我是怎样追到他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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