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落英缤纷
好久没有碰触自己的思维,文字冻结在我心头。
莫名想去远游。该去什么地方呢?我似乎在原地不动,周转自封已久。好像多日不曾读书的自己,面目可憎了。长时间沉默,我往往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开头,一切显得拘谨陌生隔离。有时暂时离开房间到阳台上,或者在瑜伽垫上大拜式伏地休息,此时瞬间,仿佛自己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我对空间的要求极其简单,我喜欢躲开人群躲开嘈杂,我必须保证每天真正独处两个小时,甚至更多,不和任何人交谈。今日默然阅读中聆听陈丹青谈大先生——鲁迅。也许我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借助书本在旅行在流浪,我好像一直在研究自己,却始终没有透彻看明白自己。迄今为止,我的知音很少,我常怀疑自己的交际能力,但是现在我已经习惯自己的挑剔。偶尔想象我的知己为了我踽踽独行在夜色中,尤其是下雾的夜晚。她们热切地期待我就像我期盼她们。然后粲然说:好久不见?
我有时想构思一篇小说。我的构思给我带来快感,我的写作需要情感的积累和时间的积蓄。当然,我知道能力的局限,我永远写不出我想象的作品,我最近只是在美篇里东拉西扯地“说说”。言辞的片段分割着我的生活。有些时间里,我词不达意,陷入彷徨,甚至无法连词成句,我在陌生人的文字里左冲右突,发现有些特别情绪在我内心挤压,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碎片的语言,各种真假图片莫名纷乱在我的瞳孔里,感觉一些灰烬落在我的肩膀上。我想我应该快速退场,那些琐碎和庸常。是否有挑剔的习惯呢?
每天早早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擦去一天,为数据不断缩小欣喜。我是紧张负重的,像一只蜗牛,自从去年暑假学校通知我接班,接语文接班主任那天起,我希望早点结束这种负重感。因为我每天独自面对许多冲突。我的敏感纤细神经注定我的负重意识。我在这样的小城里,过着看上去波澜不惊的生活,其实最平淡的日常往往有令人震惊的细节。
这是一个下雨的傍晚,没有黄昏光线的渐变过成,但是黄昏的疲倦就惯常席卷而来。想起白天我有些咄咄逼人的语言,是吧,啥时把自己的语言变得凌厉起来呢?这恰恰是弱者的表现,像刺猬动不动就开始防护自己,有些偏执的性格使然吧。
我喜欢在黄昏时分读一本封面素洁的文学杂志,想遇见我想与之说话的人。好像找到一种契合自己的语调,我就能畅快淋漓地表达。今天遇见的还是陈丹青的语调。那是调侃的,独自低语的,用一种特殊的陈丹青式的词语大军浩浩荡荡的语调向我表达鲁迅先生。我触摸到了他的灵魂,是他的语调循环往复馈赠给我的灵魂。
我偶尔巡视我写的一点文字。 知道我的散文或许注定没有什么出息:她没有天风朗朗的大气,少有雄观八荒的豪迈,也很少将身边琐事捉来置于笔下,很少将个人生活经验和情感全盘示人。我比较喜欢做的是将自然、生灵、历史,感受思索,用小火去煮熬,直煮得雾气氤氲,便觉得有点喜欢。我的散文来源于生活,可我却将她褪去生活的外壳,我希望她如行云流水般自如,飘逸如风,

轻盈如蝶,这或许是我渴望的人生一种氛围和境界吧!我喜欢穿越森林像树一样沉默思索,我喜欢追随清溪和岸一起蜿蜒探索,我喜欢去探访荒原孤岛上那向阳的茅屋,我喜欢聆听花鸟虫草在夜里的唧唧喳喳!生性若此,文章也大抵如此!这或许理解为一个人的语调或风格吧。

我的语言经历了不可避免的重复和郁结之后,又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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