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默》
文/冬子
佛说:“与你无缘的人,你与他说话再多也是废话。与你有缘的人,你的存在就能惊醒他所有的感觉”。
而我一直以为,终有一天,我会彻底将你忘记,将爱忘记。
可是,忽然有一天,满大街都在放那姐的那首《默》:“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不还手,不放手,笔下画不完的圆,心间填不满的缘,是你。”
我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装作被风迷了眼,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把纸巾捂住眼。我知道,这支歌,你也会听到,你也会流泪。
再回忆起那一幕一幕,即便是落花流水般似的散了,那也是一场倾心的相聚。
遇见,离散,都是定数吧,最终分别,那是最好的结局。
早已告诫过自己:悲伤狼狈过后,抬起头一定要笑得很开心。
如果回到十六岁,我会不再去追求这些羁绊,会像你一样,去疯一把爱情,哪怕重头再来,哪怕会动荡一生。
现在,我却不再悲喜,安静地似乎要死去。
曾经,我们顶着暴雨穿过霓虹灯下烟雨雾蔼下的小城,我们手拉着手,任凭雨水从发际灌到脚丫,手上的拧着的鞋子里,装着套着塑料袋的手机,是那么的机智从容,是那么放肆无忌,是那么的淡定悠闲。
那个时候,我看着旧的时光一点点逝去,曾经多么担心:这种叫做爱情的东西,总有一天不会回来。
如今,那个让我明白了爱的人,还是硬生生地消失在了世界的一个角落里。那个曾经说了不懂我的人、说了不陪我的人、说了嫌我怎么老去了的人、说了烦了我啰嗦的人、说了你个二货怎么不去长大的人……再也一去不返。
那个时候,有你分享我的疼痛,我可以呲牙咧嘴。如今我不再试图倾诉,不再试图申诉,早己领悟了所有的一切,应该是上苍的安排,我必须独自承担。
现在我已经学会微笑,然后假装疼痛不在。
是的,没有了一颗心保管我的灵魂,我执拗的把臆想的东西强加于自己,徒增烦恼,卑微的时候丢失了自己,拾起的时候,只能借文字,构筑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堡,在自己的世界里和自己没完没了的追赶和厮杀,直到前无道路后有追兵,直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就是你赐予我的生活全部……
我知道,你会说:你痴了、你病了。
我知道:无论他说过多么爱你,他能忍心丢下的,一定不是真爱。
我知道你说过:不能爱的时候,会先放手。
所以,我不知道你也是不是爱过,是不是为流年所伤,也暗自在另一端舔伤?
此去经年后,你是否用这些学会了的爱陪伴着谁,浸润着谁……
现在想起来,以为自己是爱你的,其实更多的,是爱的是那个感觉,应该说,是爱上了爱情本身:没有人世倾轧,没有世俗锭染,两情相悦时足以抵挡流年侵蚀。
更或者说,我们在对待爱情这件事情上,超越了世俗,它被我们渲染得不食烟火,最终,只能渐次消亡。
或许,“真正的爱情是宗教、是信仰”。
当我流连在尘世悲喜不再惊、寂寞不需陪,是不是已经修炼到了最初的模样:
不强求,才是爱的最高境界啊!
于是,在这个午夜里,那些残存在记忆里的片段,一遍一遍提醒我:对你这个教会了我去爱、去恨的人,怎么察觉不出疼了?
那些有过的爱与恨,竟成了我穷尽所有才情都无法表达的魅惑……
这流淌在笔尖的忧愁,竟成了我对你最后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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